暗的矿坑深处化作枯骨,却连死亡名单都上不了,就像空气被一笔勾销。或许,“祥林嫂”的老公存在的价值,就是挖出煤炭燃烧出光和热,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
而我是多么幸福,安全地蹲在豪华的卫生间,思考思考人生,打发打发时光,每天接受几坨屎又算什么?
至于,我的那位肥胖的主人,经常几天才能看到一次。他穿戴整齐地站在卫生间,头发梳得光滑可鉴,手里提着lv包,自言自语投资计划——要么飞北京,要么飞深圳,都有他投资的房产,隔半年转手卖掉,轻轻松松赚几百万。
就算他回家的日子,也要到凌晨一点以后,带着满身酒气冲进来,偶尔恶心地用嘴巴对准我,将散发酒精味的晚餐,转化成固体与液体的混合物,全部吐进我的身体——比他的排泄物还要肮脏。
他喜欢坐在马桶上打电话,即便有时拉不出半点东西,这样才能让他集中精神。比如涉及数千万的资本项目,比如正在盯紧的某地领导——这都是最要命的机密,足够让很多人身败名裂,他以为在卫生间里说最安全,只有镜子里的自己能听到,却完全忽略了近在屁股底下的我——一只会思考的抽水马桶。
除了阿姨和我的主人以外,第三个经常被我看到的,是一个女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仅仅以一只马桶的审美角度而言。不用说你们就明白了,她是我的有钱主人的小情人。
她大概也就二十多岁,看起来还算有些教养,化着并不是很浓的妆,配着一条卡地亚的项链。我怀疑她是在校大学生,她的手机上贴着春哥的头像,包包里还插着一本郭敬明的《小时代》。
不知道什么原因,虽然谈不上讨厌,但我并不喜欢她。
小情人大约每周来一次,每次都会在我身上坐很久,难道是和我的主人厮混久了,也学会他的坏毛病了?她的手指不停发着短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