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他的眼睛雪亮,面颊烧得赤红。
“大风?”公子忽和门客们一怔。
仿佛是为了印证尚老人的话,疾烈的狂风忽然袭来,全无任何征兆,利刃一样割着所有人的脸。那时船帆只卸下一半,巨大的木兰船竟然被吹得几近倾覆。所有人都滚倒在一侧船舷边,只有尚老人没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他的手有如铁爪一样死死扣着桅杆,眺望着南方的那一小片黑云。
当人们再次看向那片黑云的时候,它已经压住了小半个天空。它推进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海水仿佛煮沸一样翻腾起伏,天空中仍有阳光,可是阳光照在身上竟然是冷的。随着黑云的袭来,远处的海上迅速的黑了下去,让人心里浮起极其不祥的预感。
“那不是云,”忽然间所有人都信服了尚老人的话,“那片云就是大风。”云一般覆盖天地的巨鸟。
水手们忙着卸帆,门客们急着将准备的货物搬上甲板。等待以久的时刻终于到来,公子忽紧紧握着腰间的剑柄,虽然明知这剑决不可能伤害倒大风,可是他那样不畏生死的人此时也需要借助握剑来镇静自己的心神。
海水翻腾得更加剧烈,南方的半边天空似乎就要倾塌,海浪打在船舷上击得粉碎,白碎的水花冲起在天空中近十丈高。黑云渐渐显出了本相,人们看见海面上鸟形的巨大黑影,随着那黑影的逼近,嗡嗡的声音仿佛要刺穿耳膜,虽然早已准备好了软木的耳塞,可是每个人都觉得有锋利的长针一直刺进了脑颅中,滚落在地的琉璃酒器在那阵可怕的声波中忽然崩裂!波涛起伏的海面上,一道深可一丈的水痕笔直的射向了木兰巨舟,仿佛是一道隐形的气刀割开了海面。
“是风割!闪开啊!”尚老人狂吼着。
那道隐形的气刀掠过木兰船的时候,“砰”的一声像是斩击在船舷上,硬木制成的船舷竟然为之崩裂。此时巨大的黑影在头顶飞过,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