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轻雪。两骑争进,倏忽前后,骑术不相上下。
少年们手中的角弓足长两尺半,檀木为背牛筋为弦,是成年人所用的大弓制式。弓弦上搭了狼牙箭,两个人的目光都追着前方那个白色的小东西,它一蹦一蹦地在近尺高的黄花碧草间隐现,折着灵活的“之”字路线狂奔。
距离猎物只剩二三十丈,眼前一片开阔。小东西也知道危机,东撞西撞地想要躲避,却终究快不过骏马。骑白马的少年猛夹坐骑,白马长嘶着奋力蹬地,瞬间超越黑马半个马身。就是这一刻,他双臂一张,角弓引满,乌棱棱的箭镞在阳光下寒芒闪烁。黑马上的少年武士急了,也是用力一夹坐骑。黑马奋起余力,又抢到白马前方。黑马上的少年身体一斜,挡住了同伴的视线。他只有瞬间的机会,不过瞬息的优势也已经足够,他全力拉开角弓,箭头锁住了忽然跃起的猎物。
刺耳的啸声在他背后响起!
“是箭!”黑马上的少年心中一寒,猛回头,不由自主地仰视天空。一个身形正在他的头顶,遮蔽了刺眼的阳光,太阳在那个身影边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辉,灿然不可逼视。
“巴扎!”黑马上的少年喊出了同伴的名字。
巴扎自马鞍上腾空跃起,飞踏马鞍桥张弓放箭了。无愧于他“鹰眼郎”的绰号,弓弦一声绷响,羽箭流星般一闪而没,将跃起的猎物钉回了草丛中。
巴扎落地,毫不停步,疾追上去,在草丛里面一抓,将中箭的小东西抓了出来。是只不大的白兔,身上刷着白垩,更加地显眼,虽然中了箭,还是挥舞着两只前爪挣扎,箭穿透了它圆圆的小尾巴,并没有伤它要害。
“是我的!我先射到,哥哥你又输了!”射中了兔子,巴扎的兴奋都写在脸上。他拎起兔子的两只耳朵在那里舞蹈起来,又学着螃蟹步,对哥哥耍着鬼脸。
他的哥哥巴鲁兜住黑马,瞟了他一眼,心里不乐意,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