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身如赤炭,牙色乌青,刹那而亡’……”他忽的一顿,看见大君的神色猛地变做一片空白。
“不可能的!不可能啊,”大合萨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刚才还好好的!”
“我没有说谎,”陆子俞叹息着摇头,“行医的人,一生一世也许都遇不到一个血厥的病人,看到绝世罕见的疾病,本来是医生的喜事,我何苦危言耸听。血露如珠,身如赤炭你们都已经看见,我现在拨开他的嘴唇,你们再看看。”
他上去拨开了孩子的嘴唇,清清楚楚地暴露出两派乌青色的牙齿。
“怎么……怎么会这样?”大合萨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是中毒了么?”
“错!患有血厥之症的人,极难中毒,他的血脉极盛,轻而易举可以洗去毒性,中了一般的毒物,被蛇咬伤,服用麻药,对他几乎都没有效果。他牙色犯青,是因为血液已经从牙龈渗入牙齿里,淤血太多,是以牙色乌青!”
“那……那怎么办?”大君终于回过神来。
“我只有三成把握……”陆子俞计算着,“现在如果不开针放血,一切就太迟了。”
“放血?”
“必须挑开最旺盛的血脉,把血放出来大部分,人才能活下去,但是,”他摇头,“一旦放得不准,就像杀人砍中了动脉一样,血如泉涌,再也无法挽救!”
“我……”大君起身,在帐篷里不安地踱步,“到底怎么会……怎么会忽然害了血厥……”
“以前有过的病例,只说极少数的人,在极度劳累的情况下,会血脉反旺,出现血厥的例子。”
“劳累?”大君猛地回头看着众人,“他刚才在干什么?”
“练刀……”英氏夫人的声音颤抖。
仿佛被雷电轰击在头顶,大君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无力地坐在床边。
“再不决定,把握就越来越小!”陆子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