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个宫衣高髻的华贵女人,女人并不说话,只是低头坐在了黑衣酒客的对面。谁也不好意思再盯着看了,于是说笑的说笑,弹箜篌的弹箜篌,继续热闹着。
“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
“你清减了。”
“你也是啊。”
“除夕之夜,突然的约你出来,很是冒昧。又只能在这样的小铺子里凑合,不过他们的白酒酿得很好,可以尝尝。”
女人轻轻的笑:“我知道将军喜欢在小铺子里喝酒。除夕之夜也没什么,国主开恩,多数家在南淮的女官都回家暂住,我一个人在宫里,也没有什么事可做。”
“幽隐还好么?”
女人犹豫了一刻:“……并不像他的父亲。”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却被息衍按住了。
“酒凉了,我给你换一杯,”息衍拿过她的杯子,就着酒液涮了涮,把冷酒漓进桌上的瓷海里,提起温在热水里的锡壶,为她重新斟满。
铺子小,白瓷的杯子却很大,方方正正,托在女人纤细的手掌里。她低头嗅了嗅酒香,却不饮。酒香被热度蒸了出来,悄无声息的弥漫,杂着女人身上的花香,微微的有几分湿润的意思,像是在紫琳秋的花圃上下了一场清淡的酒雨。
旁边几桌上的笑声和说话声依旧传来,却像是被隔在一重帘幕外。
“有风塘的花都谢了,我伺弄了一整个秋天呢。”
“那几盆紫琳秋,现在放在暖阁里,可是渐渐看着也不行了。”女人轻声说。
两人间重又沉默起来,静得有些发涩。
隔了许久,息衍终于笑了起来:“如今也没什么话好说了,直说我的来意吧。”
“嗯,”女人点头。
“前天深夜,又有七个人在城南被杀,被人吊死在树上。你不会告诉我,这些跟你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