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他回过头,对上那双瑰丽深红的眼睛。羽然伸出手来拉他,姬野却忽然闪了一下。羽然愣了一下,看着对面那个不安的黑眼睛的孩子,像头不安的小野兽一般转着眼睛。
许久,姬野把手心在自己的胸口上擦了一下,伸出去,羽然握住了。
他们握了手,于是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就此相逢。霸业或者宿命,都由此开始。很多年以后羽然说起他们初次相逢时候姬野的窘迫,总是当作一个笑话来说。
但是姬野并不笑,姬野说:“小时候,我以为我的手比别人的脏。”
“为什么呢?”
“因为很少有人愿意拉我的手,除了你。”
前厅的门紧紧锁了起来,孩子们不安却又无所事事地候在外面。
“从宁州来?”姬野破天荒地坐在院子里的假山上和羽然说话,他很少会主动和别人说话。可是宁州太神秘了,令他很是向往。那里是片苍青色的古老森林,在密林的深处有羽族古老的神殿,朝阳下的少女振动背上的羽翼,如一片羽毛那样腾入云空。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宁州远得好像人一生一世翻山越岭都无法到达那样。
“是啊。”羽然点了点头。
“那里的人真的会飞么?”
“会啊,可惜每年只有一度,可以无所顾忌地飞啊飞,若是逢到雨日,飞起来真是被淋成落汤鸡了。”羽然有点得意,落汤鸡这个词是她经过东陆才学到的。
“人那么重,飞起来……很累吧?”
女孩儿看了看他,却没有直接回答,狡猾地笑了起来,“你又飞不起来,问这个做什么?”
“我……”姬野呆了一下,“我想,高高地飞在天上,该有多好啊!”
“其实第一次飞起来,当然是很好的,不过渐渐地也就那样了。放眼都是森林,你飞得再高,也不过是看见更远处的森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