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华烨盘膝静坐在灯前,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嚓”的一声跪下定住,一言不发。
“我所上要求穿越王域的表,被驳回了吧?”华烨睁开眼睛,低声道。
“回复已经来了,陛下驳回了将军的请求,还说请将军务于本份,尽快和离军开战,不要再耽误战机了。”传令的军士低声道。
“这个结果,我已经估计到。”华烨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你下去吧。”
“梁秋颂也有信来。”军士道,“将军要读么?”
“不必了,我可以猜到他说到是什么,你简单转述一下便好了。”
“梁秋颂说,‘将军此行,与帝都遥望,当守礼自重,不可肆意。帝都者,社稷之基石,天地之轴枢,犯之则有叛国逼君之罪,与嬴逆何异?强雄者,如临深渊,行险道,稍有疏忽,则万劫不复。将军威名宿着,世之奇才,望自珍重,勿谓言之不预。’”军士道,“这是原话,一字不改,其他的也都是差不多的东西,没什么新鲜的。”
“梁秋颂远在千里之外就知道我想在此刻跨越王域直击殇阳关后背么?明昌县侯或者是世之小人,不过也是行军的奇才啊,帷幕之中运筹千里,我的心思皆被他掌握了。”华烨摇头,“这是一个权力场中的赌徒,不过他要拿来赌的,到底是淳国的将来,还是他自己的命呢?”
“将军……我跟了将军十一年,有一句话想对将军说。”门外的军士道。
“我知道你们心里所想,也知道你要说什么,可否不必再提这件事?”
“请将军给属下们一个一吐胸中浊气的机会!”军士沉声道。
“那么,说吧。”华烨无声地叹息,仰头望着屋顶,他的目光从铁面的两只眼孔中看出去,仿佛透过屋顶的缝隙望着澄澈如洗的夜空,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在看。
“嬴无翳有五千轻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