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在下游的香料码头,否则如果这些船只被抢夺,有人就能趁着河水流速加快,强行突破下游的防线。”教皇点着地图上的台伯河喃喃自语,“沿岸还需要增加两百人的火枪手,就在香料码头两侧。”
他随手把这些写在一张新的字条上,又有骑士进来取走,于是又一队官员乘上马车离开。这一次教皇调动的是十字禁卫军的火枪手,安东尼将军没有表达任何意见。此刻教皇身上那股上山一般沉重的气息压迫了他们,在这个老人面前他们的所有指挥权都被剥夺,只能默默的听着。
“外务省也应该行动起来了,我们必须通报所有属国这次对异端的开战,这绝不能被看做翡冷翠的混乱,而是一场必胜的神圣战争。”教皇又写下一张新的字条。
这次接到命令的室外无声的官员们,多达百人的秘书官和抄录员们在距离教皇厅不远的西斯廷大教堂外摆下了一排排的书桌,开始撰写正式的外交函件。这些函件每一份都被五个人审阅以确认没有任何错误后,四角折叠起来,官员们用戒子上的印章将之封印,锁进扁平的铁盒中。
信使们已经等待在梵蒂冈的城门外,圣战的宣言书将在战争开始的一刻流向这个国家的四面八方。那些和异端教派保持着秘密往来的属国君主在接到这封严厉的外交函件时都会从心底里惊捒,他们要么选择坦诚自己的罪求得梵蒂冈的原谅,要么就可以期待十字禁卫军的兵临城下!
教旨如流水般聪教皇厅中流出,黑色的马车奔向整个城市的每个方向,整个城市如一只沉睡的巨兽开始苏醒。即使是高官也并不知道战争将开始于这样一个和谐宁静的日子,他们懒懒散散等待着太阳落山之后去参加朋友家的社交舞会,期待着一场忽如其来的艳遇。但他们忽然发现所有同僚都开始奔跑着执行命令,进入官邸的信使们以不容质疑的语气说话,令人窒息的紧张情绪随着那些黑色的马车蔓延向翡冷翠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