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是晚宴。不知道多少次塞尔维莉娅看见西泽尔的背影走下楼梯,他总是避开这种场合。唯一能够走进他生活的女性只有他的女侍长艾达,此外的人,即便是塞尔维莉娅也是接近到某种程度就像是被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了似的。
“高贵是一种纯洁,只要你的血管里有一半的血是卑贱的你就不会高贵。”西泽尔微笑,“因为你不够纯洁了。”
“而现在,你就要看见这个世界上最混乱肮脏的地方,它一点也不纯洁,可是和我有些相像。”
西泽尔拉着塞尔维莉娅的手,离开了那个通往下水渠的窗口,走向了楼梯尽头。他们的面前,是一条长而笔直的通道,通道尽头,隐约灯火闪动。那里千百种人声混合起来,有愤怒的呼喊、低声的呢喃、有嘶哑的呻吟、有含义不明的轻笑,塞尔维莉娅忽然有种错觉,走过了这条通道她就会看见另一个世界。
那种感觉就像是打开了一个铁罐子,看见里面挤满的沙丁鱼一样的魔鬼,被圣徒的铅印封禁在里面。魔鬼们哀号,亦复狂笑,亦复痛哭。
【2】该隐与亚伯cain&abel
“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可曾想过这国家因何而立,又会因何毁灭?”教皇打开镀银的铜盒子,里面是一副软玉的象棋,他把棋子倒在书桌上,棋子们蹦跳着,似乎是一群活过来的精灵。
枢机卿们彼此传递着不安的眼神。按照教义这本是悖逆的问句,教皇国以圣约而立,神应许了他的子民土地,因而得以建国。它应当永不毁灭,因为它被神看护着。
“我们的国家坚固如神的御座,圣座。”西塞罗谨慎的回答。八年之前他还能和眼前这位教皇平等的讨论神学问题,现在他却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和这个老人之间的距离,这种遥远的距离感就像是目光越过海峡去看圣徒的背影。他皎洁如云天,而你仍旧埋身在污泥里。
“不,我亲爱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