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图斯·费边舔着嘴唇说。他来自一个显赫的家庭,家中同时有三位红衣主教。但女孩们不喜欢他,叫他“拖延的费边”,他懒得不可思议,聚会时大家都在等待他一个人,他却还在家里的床上打着滚考虑要不要顶着太阳出门,也许还是把那个服侍他的漂亮小女侍抱住占点便宜更好玩些?
“我的叔叔参加过去东方的使团,他说西泽尔的老婆被那边的人叫做‘老虎’。”穿着白裙的伊瑞娜说,她是唱诗班的领班,不是因为歌声,而是因为美貌。即使都是一身白裙捧着歌本,她也凭着修长的身体和海水一样湛蓝的眼睛区别于其他女孩,学园中都传闻她是米洛的女友之一。
“你们心目中的‘虎’是什么样子的?”米洛轻笑。
“该是有一张阔脸的吧?”伊瑞娜用一根软玉般的手指支起尖削的下颌,做出思考的样子。
“我来我来!”有人高高举手。
那是西利乌斯,他的家族以资助艺术家而闻名,因此他从小就获得了最好的绘画教育。他以这手技术讨好了学园中每个以容貌自豪的女孩,在女孩圈中如鱼得水。他熟练地打开画板,在考究的白瓷碟子里化开颜料,走笔如飞的画出一个阔脸女人的轮廓来。男孩和女孩们都兴奋起来,围绕着他大声叫好。西利乌斯靠在女孩们裸露在外的肩上绘画,像那些浪荡于妓院的艺术家们那样潇洒,眉飞色舞,他就知道这样能把所有女孩的目光都拉过来。
“虎耳!给她加一对虎耳,在头上!”娜丽达一边用双手在头顶摆出耳朵的样子,一边使劲地跳脚。
“应该有尾巴吧?在那种东方女人下垂的屁股下面吊着一根尾巴。”有人露骨地说。
“腰粗一些啦!老虎的腰怎么会那么细呢?”有人抗议。
“嘘,”西利乌斯将画笔竖在唇上,示意他们不要急躁,“如果画出来的真是一只老虎,那还用得着我动笔么?耐心,再耐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