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陈毅左思右想,想出了一条妥善的办法。苏区的男人大部分都参军了,更多的是牺牲了。这些受伤的红军战士都很年轻,让这些受伤的战士做儿子,做女婿,做丈夫都是一种好办法。陈毅想到这,无奈地摇摇头。
伤员们集中在坡地上,村民们赶集似的从四面八方向这里涌来,来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些人家里大都是有人参加红军的。
王婆婆从王家坪动身,走了小半天山路,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一批伤员被领走了。医院门前的空地上,仍足有几百伤员。他们对这样的行动,表现的非常冷静,他们不看来领他们的人,有的闭着眼,有的望着别处。
王婆婆被坐在一角的一个伤员吸引了,那个伤员的伤在腿上,他孤零零地坐在草地上,仰着头望着天空,在用草叶吹一首歌:
神圣的土地自由谁人敢侵?
红色政权哪个敢蹂躏?啊!
铁拳等着法西斯蒂国民党。
我们是红色的战士,拚!
直到最后一个人!
王婆婆听过这首歌,红军走的那一天,就是唱着这首歌走的。王婆婆一听见这首歌,她就能想起王铁,想起于英。他们都走了,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每天都要立在门口呆望几次,总想着有一天,王铁和于英会双双地从小路上走回来。
她望着那条曲曲折折通向远方的小路,他们就是顺着那条小路走的……
王婆婆向那个伤员走去,那个伤员看着王婆婆一点点向自己走近,他的嘴里仍没有停止吹口哨,口哨声一直那么支离破碎地响着。王婆婆立在他的面前,后来就蹲在他的面前,伤员停止了歌唱。伤员望着王婆婆。王婆婆又想到了王铁,想到王铁正在和敌人打仗,一颗子弹击在王铁的身上,王铁的身上血流如注,王铁在喊:娘——王婆婆的心里颤了颤。
伤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