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怡湘阁。小莲在大喜的日子里,也就依了他。抱着琵琶,唱了一曲《春日流水》。浓浓的酒意中,他想到了秦淮河,想到了南京和哥嫂,于守业流泪了。
婚后的一天,依偎在于守业身边的小莲忽然一脸不解地问他:哎,我说你怎么就又当了老师呢?
这一问,让他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以前是商人,陆城解放了,我就当了老师。
她仍一脸迷惑地问:你真的是商人?
他呼吸急促起来,半晌才道:我不是商人,又是什么?
说完,他死死地盯着小莲看,担心她真的知道什么。
小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不再说什么了,走过来,坐在他的腿上,撒娇地说:我现在都是你的人了,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和我没关系。
他死死地抱住小莲,不是为了她的话感动,而是庆幸她一直吃不准他以前是干什么的。这时,他又想到了委任状,看来它也该换个安全的地方了。
他把委任状取出,带在身上,趁小莲出去买菜的时候,在院子里挖了一个深坑,把委任状埋了进去。一颗不安的心暂时平静了下来。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1951年势如破竹地就来了。这一年对于守业来说,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小莲怀孕了,春天一过,小莲就显了腰身,无遮无拦的样子。另外一件事情是巨大的,美国人出兵朝鲜了。这是一个信号,共产党一直想拿下台湾,在海峡这边磨刀霍霍,那边的国民党也没闲着,派飞机沿着沿海一带侦察,冷不丁丢下几颗炸弹,虽然对解放了的大陆构不成任何威胁,但是毕竟有了反攻大陆的姿态。有了这样的姿态,于守业似乎就看到了希望,他的期盼来自于那份委任状。如果国民党进攻大陆的话,他就是陆城的少将专员,整个陆城就是他说了算了。这么美好的事情让于守业的生活鲜活起来,他不停地研究报纸,也收听广播,他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