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琴的面前,一时口干舌燥,他不知说什么是好。琴发现了眼前站着的人,她抬了一次头,发现了眼前的父亲,她很快地认出了父亲,那天进城时,她曾认真地看过父亲。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本能地站了起来,紧张惶惑地望着父亲。父亲觉得眼前这一切是天赐良机,他不能再失去琴了。他一把捉住琴的小手,琴的小手在他的粗糙大手中挣扎了一下,琴说:啊,不!这时,父亲的大脑里一片空白,留声机的声音及周围的男人、女人统统的都下存在了,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琴。他捉住琴的一只小手后,另一只手很快地把琴的腰搂住了,他和那些大龄军官一样,笨拙但有力地把眼前的女人搂住了,接下来发生的事,连父亲也不记得了,直到琴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又一声惊叫,他才醒悟过来,原来他踩了琴的脚。早在这之前,不少女人都惊叫过了,他们这些大龄军官,今天一律穿了皮鞋,这是他们的战利品。坚硬的皮鞋下时地踩在年轻貌美的姑娘们娇小柔软的小脚上,她们此起彼伏地下时发串一声声惊叫:眼前的场面似乎不是在联欢,而是变成了屠宰厂。
恍过神来的父亲,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神迷离朦胧,琴在他的怀里变得实实在在。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会搂着琴在梦样的情境中度过着这美好的时光。这是天赐的机会,他要把握住这样的机会,清醒后的父亲,用发抖的声音问:
你叫啥?
……琴下答,低着头,提防着父亲的双脚。
家在哪旮旯住?
你今年多大了?
琴的无言相对,并没有影响父亲的积极性,琴回答下回答这都无所谓,反正他此刻已紧紧地把琴搂定了,自己搂定的女人,难道还会跑了?
琴不说,父亲仍说:
我叫石光荣,三十二师的师长。
父亲望着怀里的琴。琴的头一直低垂着,她的身子一直很别扭地在父亲的面前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