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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筝我的心愿大了去啦:我愿意办个曲艺学校,您当校长,我来打杂儿跑腿。我恨不能教所有的同行的,北京的跟全国的,都马上改了样子,都唱新玩艺儿。喝,我要作的事太多了,太多了!多得教我不知打哪儿作好,怎么作好!我高兴,又着急;痛快,又闷气。我简直不知怎样才好!
〔白上。
破风筝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正讲究你呢!
白花蛇王先生!大哥!
王力白先生,生意怎么样?
白花蛇托福!托福!没挨了饿,就真得感激新政府!解放军围城的时候,我真着了慌!现在,人家居然留着我们,还准我们说相声,我没有想到!
破风筝可是,你一段新玩艺也没有,还抱着老套子啃!
白花蛇得,您又来了!您跟珍珠叮啷当嘟的唱新词,你们爷俩识字呀。别人呢?您没管!您有朋友给写新词,我们俩眼黑大糊,找不着人哪!您只跟那几个会唱新词的鳔在一块儿,简直不大理我们这群睁眼瞎子。我告诉您,大哥,照这么下去,咱们没法不分成两股儿,新的一股,旧的一股,那好吗?久而久之,您说我们混蛋,不要强,好,我们就不要强。我们会拿旧玩艺儿跟您的新东西拚一拚,看谁拚得过谁!
破风筝啊!闹了半天,我仿佛倒对不起人!
白花蛇您是对不起人!以前,您说我不讲义气,爱抢生意;现在,您倒抢上生意了!
破风筝老二,你是不是有点毛病呀?我抢生意?我破风筝一辈子不作那种下贱事!
白花蛇您时常有堂会。
破风筝现在,阔官们都滚了蛋,没有堂会!
白花蛇我管什么晚会,表演会,都叫堂会。
破风筝我到城外给种地的唱,下工厂给工人唱,也算堂会?
白花蛇也叫堂会。您和珍珠去,连告诉我们一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