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周身的骨节咯吱咯吱的响。脑府也逢迎着民意下了命令:“着令老嘴再喝一盅!”
一盅,两盅,三盅,舌头渐渐麻的象一片酥糖软津津的要融化在嘴里,血脉流动的把小脚指头上的那个鸡眼刺的又痒痒又痛快!四盅,五盅,……“肚子怎么样?”欧阳天风关心赵子曰差不多和姐姐待小兄弟一样亲切。
“死不了啦!——还有一点疼!一点!”
一,二,三,又是三盅!再要一斤!
“你今天早晨的不痛快,不纯是为肚子疼吧?”“老李——好人!他教训了我一顿!叫我回家去种地!好人!”
“好主意!”武端说:“你猜怎么着?你回家,他好娶王女士!哈哈!”
“李瘦猴有些鬼计多端呢!”欧阳笑着说。
…………
灯点上了,不知怎么就点上了!麻雀牌唏哩花拉的响起来,不知怎么就往手指上碰了!
“四圈一散!”赵子曰的酒气比志气还壮,血红的眼睛钉着那张雪白的“白板”。四圈完了。
“再续四圈,不多续!明天赛球,我得早睡!”…………
“四点钟了!睡去!养足精神好替学校争些光荣!体育不可不讲,我告诉你们,小兄弟们!”
喔——喔——喔!鸡鸣了!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赵子曰念罢,倒在床上睡起来。他在梦中又见着李景纯了,可是他祭起“红中”“白板”把李景纯打的望影而逃!
商业大学的球场铺满了细黄沙土,深蓝色的球门后面罩上了雪白的线网。球场四围画好白灰线,顺着白线短木桩上系好粗麻绳,男女学生渐渐在木桩外站满,彼此交谈,口中冒出的热气慢慢的凝成一片薄雾。招待员们,欧阳天风与武端在内,执着小白旗,胸前飘着浅绿的绸条,穿梭似的前后左右跳动,并没有一定要作的事。几个风筝陪着斜阳在天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