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设若我若打中一个,别人决不去管他。前面的人听见枪响也决不会再翻回头来。可是怎能那么巧就打中一个人正好不轻不重而被我生擒了来呢?再说,打中了他,虽然没打到致命的地方,而还要审问他,枪弹在肉里而还被审,我没当过军官,没有这分残忍劲儿。这个计策不高明。
兵们越来越少了。我怕起来:也许再待一会儿便一个也剩不下了。我决定出去活捉一个来。反正人数已经不多,就是被几个猫兵围困住,到底我不会完全失败。不能再耽延了,我掏出手枪,跑出去。事情不永远象理想的那么容易,可也不永远象理想的那么困难。假如猫兵们看见了我就飞跑,管保追一天我也连个影也捉不到。可是居然有一个兵,忽然的看见我,就好象小蛙见了水蛇,一动也不动的呆软在那儿了。其余的便容易了,我把他当猪似的扛了回来。他没有喊一声,也没挣扎一下;或者跑得已经过累,再加上惊吓,他已经是半死了。
把他放在破屋里,他半天也没睁眼。好容易他睁开眼,一看见小蝎,他好象身上最娇嫩的地方挨了一刺刀似的,意思是要立起来扑过小蝎去。我握住他的胳臂。他的眼睛似是发着火,有我在一旁,他可是敢怒而不敢言。
小蝎好象对这个兵一点也不感觉兴趣,他只是拉着迷的手坐着发呆。我知道,我设若温和的审问那个兵,他也许不回答;我非恐吓他不可。恐吓得到了相当的程度,我问他怎样败下来的。
他似乎已忘了一切,呆了好大半天他好象想起一点来:“都是他!”指着小蝎。
小蝎笑了笑。
“说!”我命令着。
“都是他!”兵又重了一句。我知道猫人的好啰嗦,忍耐着等他把怒气先放一放。
“我们都不愿打仗,偏偏他骗着我们去打。敌人给我们国魂,他,他不许我们要!可是他能,只能,管着我们;那红绳军,这个军,那个军,也是他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