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
“他们有什么方法呢?他们承认女子只是为那么着预备的。他们自己娶妾,也不反对年青的纳小,怎能禁止自由联合呢?他们没方法,我们没方法,大家没方法。娶妻,娶妾,自由联合,都要生小孩;生了小孩谁管养活着?老人没方法,我们没方法,大家没方法。我们只管那么着的问题,不管子女问题。老的拚命娶妾,小的拚命自由,表面上都闹得挺欢,其实不过是那么着,那么着的结果是多生些没人照管没人养活没人教育的小猫人,这叫作加大的敷衍。我祖父敷衍,我的父亲敷衍,我敷衍,那些青年们敷衍;‘负责’是最讨厌的一个名词。”
“女子自己呢?难道她们甘心承认是为那么着的?”我问。“迷,你说,你是女的。”小蝎向迷说。
“我?我爱你。没有可说的。你愿意回家去看那个会生小孩的妻子,你就去,我也不管。你什么时候不爱我了,我就一气吃四十片迷叶,把迷迷死!”
我等着她往下说,她不再言语了。
我没和小蝎明说,他也没留我,可是我就住在那里了。
第二天,我开始观察的工作。先看什么,我并没有一定的计划;出去遇见什么便看什么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在街的那边,我没看见过多少小孩子,原来小孩子都在街的这边呢。我心里喜欢了,猫人总算有这么一点好处:没忘了教育他们的孩子,街这边既然都是文化机关,小孩子自然是来上学了。
猫小孩是世界上最快活的小人们。脏,非常的脏,形容不出的那么脏;瘦,臭,丑,缺鼻短眼的,满头满脸长疮的,可是,都非常的快活。我看见一个脸上肿得象大肚罐子似的,嘴已肿得张不开,腮上许多血痕,他也居然带着笑容,也还和别的小孩一块跳,一块跑。我心里那点喜欢气全飞到天外去了。我不能把这种小孩子与美好的家庭学校联想到一处。快活?正因为家庭学校社会国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