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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努书坊 > 老张的哲学 >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4 / 6)

!以前的事错都在你们!”

“谁?”

“你与李应,李静与王德!”

“怎么?”

“不敢跑!不敢跑!现在,把跑的机会也没有了!”“四哥!”龙凤叹了一口气,“往事不用再说。我问你,李应是生是死?”

“他要是跑了,他就是活了;我没得着他的消息,可是我敢这么下断语!”

“万一他要回来,你可千万告诉他,我还等着他呀!”“我不上心,我是狗!”赵四当着妇女不敢起极野的誓!

“四哥!我谢谢你!以后的消息是全凭你作枢纽了!”“没错,姑娘!”

“好!这是我的通信处,他回来,或是有消息,千万告诉我!”

“可我不会写字呢?”

“姓赵的赵你会写罢?”

“对付着!”

“一张白纸上写着一赵字,再求别人写个信封,我就明白是他回来了!四哥,办的到办不到?”

妇人要是着急,出的主意有时候轻微的可笑,可是她们的赤子之心比男人多一点!

“办的到!好!姑娘,一路平安!”

赵四没有什么哲学思想,他对于生、死、生命……等问题没有什么深刻的见解。他也不似诗人常说“生命是何等酸苦的一篇功课呢!死罢!”他只知道:到生的时就生,到死的时候就死!在生死中间的那条路上,只好勇敢的走!可是,到底什么时死呢?据他想:典当铺里没有抵押品,饼铺里不欠钱,穿着新大褂,而且袋中有自由花的两角钱,那就是死的时候!

赵四的理想有一部分的真理:人们当在愁波患海之中,纵身心微弱,也还扎挣着往前干,好象愁患的链锁箍住那条迎风欲倒的身体,欲死而不得。这样的一个人,一旦心缝中觉得一阵舒服,那团苦气再拧结不住;于是身上一发轻,心中一发暖,眼前一发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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