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廷但凡有一点余地,谁都不愿意承担责任,推行变法,如此下去,大宋的弊端只会越来越深,越来越难改。”
“大宋的弊端人人都知道,连官家也知道三冗问题严重,你我更清楚,我并不是反对变法,关键是怎么改?是直接下虎狼之药,治病杀人,还是先调理再治病?我一直认为,要把饼做大,在分配新饼过程中不断消除旧弊,假如有一天,工商之利远远超过田赋之税,那么取消农民的田赋也不是不可能,假如有一天,大宋官衙遍布海外各地,那时我们还会担心官员太少,军队太少,冗官问题和冗兵不就慢慢解决了?”
王安石摇摇头,“府君,不是我摆资格,我从县令一步步做到今天,对底层的状况我比你清楚,对百姓的心态我也更加了解,要想做成一件事情,就必须付出代价,我也承认变法会有弊端,但只要是利大于弊,那么就应该坚持下去,不断尝试,不断改正,我们总会找到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如果像你那样瞻前顾后,一味考虑妥协,考虑稳定,那真的做不成事情,还不如不变,我坚信我的变法方案是积累了无数经验的成果,决不能以偏概全,一叶障目,就否定整片森林。”
范宁还想再劝,王安石起身道:“我现在就去虞城县,我要把那件事查清楚,如果保甲法有弊端,我就把都保正变成一项差役,总之,变法必须坚持下去,如果应天府不行,我就去别的州府试验。”
说完,他向范宁拱拱手,转身便快步离去了。
望着王安石远去的背影,范宁着实无语,王安石的固执也让他领教到了,眼看他们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刚开始是方法的分歧,现在渐渐要变成原则性的分歧。
王安石很清楚保甲法的弊端,但他还是要坚持推行,范宁开始有点怀疑,王安石是想牺牲富农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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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王安石一场辩论无果后,范宁便不再关心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