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士兵进进出出,赵仲针这时拦住一名士兵问道:“感觉用钱铺取钱如何?”
士兵点点头道:“昨天还很担心,今天取到钱,一下子就放心了,感觉很方便,而且是第一次拿到全额军俸,很激动。”
“那你感觉有什么不方便或者是不满意的呢?”
士兵想了想道:“唯一不方便就是不能取零钱,我想取两贯五百文,但钱铺只能按贯取,要么两贯,要么三贯钱,五百文钱取不出来。”
“这是为什么?”赵仲针奇怪地问范宁道。
“启禀殿下,主要是铜钱和交子的差价问题,一贯钱的交子在钱铺里只能兑换九百五十文铜钱,而朝廷发俸一向是用交子,如果这位士兵要取两贯五百文钱,那他最后只能拿到两张一贯的交子和四百七十五文钱,而且很耗时间,为了不耽误后面士兵取钱,所以今天只能取整钱,他可以在吃饭喝酒时兑换,差价已经包含在商铺的获利里面了,所有钱铺都是这样,建议交子取整钱,不取零散铜钱。”
“原来如此!”
赵仲针点点头又问道:“那交子什么时候能和铜钱足额兑换呢?”
“这个需要朝廷有巨量的白银黄金储备,交子还要有长期不贬值的信用,才能逐渐赢得民间的信赖,现在没有办法,如果按照一比一兑换,外面就没有交子了,大家都跑到钱铺里兑换铜钱,这需要时间来沉淀。”
两人离开了钱铺,一边催马缓行,赵仲针一边道:“我现在很关心将领们的心态,会不会心怀不满?”
范宁淡淡笑道:“心怀不满是必然的,毕竟利益受到了侵蚀,我估计东面的损失,会从西面补足?”
“什么意思?”
“很简单,要茶敬,指挥使勒索队正,队正勒索押司,押司勒索伙长或者士兵,最后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赵仲针一下子愣住了,“那用钱铺发俸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