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一间雅室内,两名官员正在喝酒闲谈,两名官员一人叫做宋凌,另一人叫做谭慎知,两人分别出任户曹司士和士曹司士,都是嘉佑二年进士,既是同科进士,也是同乡,关系十分密切。
宋凌端起酒杯冷笑道:“杨渡想给范宁一个下马威,人家却反戈一击,不住官房,让太常寺来解决,这下杨渡该麻爪了。”
谭慎知叹口气道:“说实话,杨渡在这件事上做得过分了,府衙后宅从来都是主官住的,他一个通判却住进去,前任赵知年惹不起贾昌朝,只好忍了这口气,这位范爷是贾昌朝的对头,他会容忍吗?”
“这个范宁确实厉害,一来就住进客栈,拿官宅来说事,这下杨渡麻烦了。”
谭慎知眉头一皱,“也不一定,太常卿罗礼听说是贾昌朝的人,范宁这个投诉未必会有作用,说不定人家还会说范宁不顾大局,在待遇上斤斤计较,范宁反而会失分。”
宋凌呵呵一笑道:“那你就不懂了,我和你打赌,范宁绝不会把事情捅去太常寺,太常寺他只是说说而已,他一定会捅到御史台,你可别忘了,他是左谏议大夫,同时还挂有御史中丞头衔。”
“不会吧!”
谭慎知吃一惊,瞪大眼睛问道:“这种小事情能弹劾到杨渡?”
“小事情?”宋凌冷哼一声,“你就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是另外两座官宅,或许会像你说的那样,范宁为一点待遇斤斤计较,但这是府衙官宅,必须由主官居住,主官可以不住,空关在那里,但绝对轮不到通判住进去,杨渡首先就破坏了朝廷的等级规矩,说严重一点就是僭越。”
“那你说范宁会弹劾杨渡吗?”
“一定会!”宋凌肯定地说道:“杨渡不准我们去见主官,要给范宁一个下马威,这下子反而被范宁抓住把柄敲打了,这个范宁可不是赵知年,应天府要上演龙争虎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