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解地问道:“老丈,为什么洛阳那边就要罚?”
“小伙子,现在税关都是私人包下来的,每年给上面固定交多少税,然后剩下的就是他们的收入,本地人就稍好一点,一旦发现是外地口音,肯定要补税,态度不好还要重罚。”
这时,一名税吏大喊,“竟敢偷税漏税,按货值的三倍重罚!”
几名商人急着要论理,却冲上来几名士兵,不由分说将他们推攘进一间屋子。
范宁有点恼火了,给一名谏官使个眼色,谏官会意,立刻上前道:“我们是朝廷过来的监察御史,发生什么事情了?”
谏官们都有御史头衔,御史头衔,尤其是监察御史头衔对地方官府极有威慑力,相反,谏官的身份在地方上的待遇就稍微差一点。
几名税吏吼得正凶狠,忽然听说监察御史到来,他们顿时懵了,这也难怪,范宁和两名谏官都穿着便服,十名士兵也没有穿军服,看起来就像有钱人家子弟过关一样,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是监察御史。
“胡说吧!你们怎么可能是御史?”为首税吏不甘心地叫喊道。
谏官大怒,取出监察御史银牌举起,恨恨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银牌上刻着‘监察御史’四个大字,几名税吏立刻不敢嚣张了,都低下头,这时,潼关税所的头子闻讯奔了过来,连声喊道:“误会!误会!”
他上前行礼,“各位御史辛苦了,请进关休息!”
杨谏官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税官头子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站在远处的范宁,他连忙跑上前,长身施礼,“下官稽税使毛求远参见范知院!”
稽税使连官都不是,只是一个税吏,范宁一句话就能将他免职,他怎么能不害怕。
范宁倒也没有为难他,淡淡道:“我们只是路过潼关,好像你们那边缴税有点分歧,你赶紧去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