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叹口气,“倩儿,你先回避一下吧!”
欧阳倩一脸疑惑地起身退了下去。
范宁这才对欧阳修道:“欧阳前辈请说!”
欧阳修沉吟良久道:“这首词是我前年所写,描绘的其实是东门教坊,里面的女人是个官妓,叫做朱彩眉,她可以作证这首词是写给她的,她那边有一份这首词的原稿。”
这种事情确实难以启齿,但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欧阳修也只得豁出去了,毕竟风流的名声要比乱*伦好得多。
范宁点点头,“我会尽快查清楚,然后向官家汇报,欧阳前辈尽管安心养病。”
欧阳修心中却很无奈,查清又能怎么样,自己名声已经被彻底毁了,一时间,他心中万念俱灰。
范宁记录下口供,让欧阳修签字画押,便从内堂出来,欧阳倩一直将他们送到大门处,范宁笑道:“倩姑娘请留步!”
欧阳倩想说点什么,但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范宁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李唯臻和其他官员都纷纷跟了出去。
众人上了两辆马车,返回谏院。
范宁沉吟一下,对李唯臻道:“你去一趟东门教坊,做两件事,一是把图纸绘制下来,其次要到官妓朱彩眉的口供,并把欧阳修这首词的原稿要来。”
“卑职这就去!”
两人分兵两路,范宁返回谏院,而李唯臻则带着两名官员赶去东门教坊。
范宁刚回到自己官房,一名官员便抱着厚厚一叠文书进来,“启禀知院,近五年的控诉欧阳修的上书都找出来了。”
“有多少?”
“一共有七十四份!”
“有这么多!”范宁吃了一惊。
“大部分都是去年科举后,士子们的告状,这七十四份上书我们整理了一下,其中有七份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