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东门外清风酒楼,王安石已经先到一会儿了。
他坐在二楼靠窗边,酒菜已经点好,但还没有上,也没有人过来打扰王安石,他虽然上了万言书,但并没有在朝廷内引起任何波澜,就仿佛万言书那块大石头是滑进水塘,而不是砸进水塘。
王安石的心情有点不太好,准确说,他是焦虑,为大宋的前途命运焦虑,大宋再不彻底改革,恐怕最后就彻底毁了。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身旁,紧接着在他对面坐下。
“让你久等了!”来人正是范宁。
“没有,我也刚来不久。”
王安石招招手,让酒保开始上酒菜。
“他们家酒不错,清风烧我比较喜欢,你呢?”
“我无所谓,就烧酒吧!”
酒保给他们上了酒,范宁抢过酒壶给王安石斟酒,又笑问道:“感觉你有点忧虑,还在为万言书烦心?”
王安石叹息一声,“成与不成都该有个说法啊!”
“先喝酒吧!喝完酒或许我会给你一个建议。”
“建议?”
王安石疑惑地看了范宁一眼,便点点头举杯道:“来!我们为彼此新职,干了这杯酒!”
“干了!”
两人将酒一饮而尽,王安石先抢到酒壶,给范宁斟了一杯酒,笑道:“说吧!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范宁淡淡道:“谈不上好建议,我只是建议你再等几年。”
“你是说……现在变法的时机不对?”
范宁端起酒盏笑道:“也不是变法时机不对的问题,而是变法这几年根本就不会产生。”
“理由?”王安石说话很简洁干脆。
范宁其实并不怪王安石,王安石不可能知道赵祯只有五年的活头了,当然,或许因为自己的缘故,赵祯的寿命会增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