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范宁便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经营鲲州的耀眼,执掌谏院的权势,都让他不敢小瞧他。
但他身上的刺却让人不愿接近他,这个刺就是他破坏了文官升迁的规矩,他太年轻,资历也太浅,没有多少人愿意和破坏规矩的人深交。
范宁正不知该去哪个方向时,身后忽然有人叫他,“范贤弟!”
这个声音很熟悉,范宁回头,只见一个身材敦实,面容朴实的官员正快步向自己走来。
“王兄!”
范宁顿时认出了来人,正是多年未见的王安石。
范宁连忙迎上前笑问道:“王兄,你几时调回朝廷的,我竟然不知!”
“比你早几天,贤弟今天是第一天上任吧!”
“昨天上任的,对了,我还不知道兄长新职。”
“我在三司,任度支判官,官职还是挂在户部,出任郎中。”
范宁忽然想起王安石进京任职是要上交《万言书》的,那是全面阐述自己改革思想的第一步,应该就是今年吧!
“官家召见兄长了?”范宁小心翼翼试探道。
王安石目光一黯,摇了摇头,“我十天前给官家上了万言书,希望能当面阐述我的新政思想,但到现在没有消息,说实话,我心中很沮丧啊!”
范宁也不知该怎么劝他,他沉默一下笑道:“不如中午一起吃饭吧!”
“好!中午我一般在上东门外斜对面的清风酒楼,你来找我就是了。”
这时,大殿上的钟声敲响,卯时一刻到了,殿门开启,百官们开始三三两两向大殿内走去。
…………
朝会比想象中的还要枯燥无聊,关键是讨论的几个议题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其中一个议题倒是和鲲州有点关系,那就是流民安置,不过鲲州已经有五千户百姓,不会再进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