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认识范宁吗?”王氏小心翼翼问道。
朱孝云点点头,“父亲写信来说过此人,说他原本愚钝,后来忽然变得天资绝顶,一举夺得吴县选拔赛第一,前不久解试中,又夺得童子解试第一,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少年。”
说到这,朱晓云不解地问妻子,“你怎么忽然提到他?”
“他今天来我们府上了,来拜访佩儿?”
‘拜访佩儿?’
朱孝云有些愕然,“他和佩儿很熟吗?”
朱孝云只是大概了解范宁,他对范宁和自己女儿的关系一无所知。
“他们很熟悉......”
王氏尽量用一种比较和缓的措辞,“你也知道佩儿曾经装扮成男孩儿在延英学堂读了半年的书,她当时的同桌就是范宁。”
朱孝云张大了嘴,半晌他哑然失笑,“这很有趣啊!”
“官人觉得有趣?”
王氏忧心忡忡道:“他们天天厮混在一起,会日久生情,互生情愫的,官人不担心吗?”
“佩儿才十岁吧!考虑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你女儿已经不是黄毛小丫头了!”王氏忍不住提高了声调。
“好吧!好吧!你先别急。”
朱孝云连忙安慰妻子,“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王氏便将今天范宁上门拜访,自己没有让女儿出面,最后女儿却擅自跑出去之事给丈夫说了一遍。
她对范宁的评价还比较客观,她认为范宁知书达理,是个懂事的孩子,关键是自己女儿太任性了,说得不客气一点,就是一个野丫头。
当然,野丫头这种词她不会在丈夫面前说出来,她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佩儿从小被她祖父宠坏了,随心所欲,非常任性,我担心这样让她任性下去,会有一些对她不利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