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审卷官都给了上上甲,张主考给了上上,好像还缺齐主考的评分,我先看一看,等会儿我给齐主考送去,别的事情就没有了,麻烦张主考跑了一趟。”
张宪脸上难掩尴尬之色,他目前也不知道这份卷子就是范宁的考卷,但他却看出这份考卷是吴县县士所答。
他虽然是府学教谕,但他却偏向于长洲县,况且他兄弟在吴县县学名誉扫地,于公于私,他都不愿意让这个吴县县士获得贡举士资格。
可惜他不是主考,若他是主考,这份卷子他肯定第一个刷掉。
“哪里!哪里!主考先忙,我回去了。”
他退出了房间,心中思忖片刻,这件事得告诉长洲县的几名审卷官,以后文县令问起来,自己也可以有个交代。
他也转身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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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卷到了最后一天,长洲的各家酒楼又重新热闹起来,很多考完试后回家的士子,在这一天又重新返回了长洲县。
这次解释的议论题和对策题,都是比较容易发挥的题型,这使得考生们普遍感觉良好。
每个考生都心怀希望地在长洲县等候,等待明天发榜一刻的来临。
范宁没有再住在秋叶禅寺,而是住在董坤的家中。
董坤的大伯便是平江知府董潜,他的父亲在朝廷担任史馆编修一职,属于清水官,没有什么实权,但董家却是平江府的名望大族。
董坤的父辈出了两个进士,让董老太爷的后半辈子足足荣耀了十几年。
但同时也给小辈们带来巨大的压力。
“我大伯和我爹爹都是进士,你说我若解试都考不过,家里人怎么看我?”
董坤这两天着实有点寝食不安,刚开始他认为自己考得不错,不料昨天却忽然发现自己在默经题上犯了低级错误,漏默了几个字,给他一记沉重的打击,令他沮丧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