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甫的帮助进了府学读书,他岳父在长洲县正好有一间小院,便让他把妻子接过来同住。
范铜钟得到朱氏助学金资助,每月可以领三贯钱,加上学费全免,以及家境富裕的岳父不断接济女儿,使范铜钟这两年过得很滋润。
他端起酒杯笑道:“我倒觉得童子试更不容易,入选县士就已经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不像成人科举,花两个小钱找几个举人推荐便有了资格,他们的资格可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
“老范说得不错!”
另一名士子道:“我有个远房亲戚也是吴江县士,听他父亲说,吴江县有两千多孩子报名参加县士选拔赛,最后只有十人被选中,其他各县都差不多。”
范铜钟笑了笑,“其实咱们都经历过的,大家忘了吗?”
这时,一名士子上了二楼,快步走来,“抱歉!我来晚了。”
“阿涛来了,快请坐!”
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请这个叫阿涛的士子入坐,又围着他问道:“有什么最新消息?”
这个阿涛显然是个消息灵通人士,他神秘一笑,“齐州的消息传来了,大家要不要听?”
自从确定平江府主考官是齐州州学教谕周震后,很多人都通过各种渠道向齐州打听消息,最先得到消息的是一些大书商。
众人精神一振,主考官的喜好可是能否被解试录取的关键,按照惯例,两名副主考将各拿出一百份考卷,由主考官从两百份考卷中挑出五十份,作为最后的录取者。
虽然还要经过平江府核定,但实际上被驳回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所以了解主考官的喜好,尤其他的政治偏向,就显得极为重要,否则就算考卷答得花团锦簇,但政治偏向与主考官相违,一样名落孙山。
尤其在庆历革新后,朝廷开明派和保守派的较量一直就没有停止过,主考官周震偏向于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