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四年入学考试的诗题都是由前任县令李云来出,到了新县令这里,如果把这个惯例取消了,一旦新县令知道这件事,是要得罪人的。
再说让县令出一道题,也是为了让县令更加关心县学,如果把它演变为传统,对县学的发展只会有好处。
范宁想了想便道:“我有两个堂兄准备参加县学增补考试,这两天我在帮他们补习,能不能请县令评点一下他们写的诗?”
范宁把蔺弘和董坤写的几首诗递给高飞。
高飞笑了起来,“好!我来看看。”
高飞接过诗稿,略略看了看笑道:“还不错,立意比较新,对春雨的描绘也到位,也融入了自己的情感,虽然略显稚气,但不失为中上之作。”
范宁对蔺弘和董坤写的诗不担心,陆有为也不错,他最担心的是明仁、明礼和李大寿,这三人的基础比较弱。
范宁拿出诗来请教,不过是想切入话题,他笑了笑又问道:“能不能让学生也学习一下县君的诗作?”
高飞心中有点奇怪,范宁怎么会找到自己谈诗?找县学的大儒们请教才是正途,难道这小滑头又有什么意图不成?
打过几次交代,高飞算是比较了解范宁,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找自己必然有目的而来。
高飞心念一动,难道他是为考题之事?
前两天,县学教谕张若英找到他,让他出一道作诗题,并说前任县令已经连续出了四年。
高飞便欣然出了一道题,这件事他已经不放在心上,但范宁跑来谈诗让高飞又猛然想起这件事。
高飞不禁哑然失笑,他便试探着道:“我已经很久没写诗了,前几天你们县学张教谕也来请教我写诗,我当时就婉拒了。”
说完,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范宁,果然,范宁眼中露出一丝极度失望之色,神情也变得有些沮丧。
高飞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