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有点苦笑不得,难怪二叔的目光那么歉疚,不过自己才九岁,相亲有什么意义?
范宁笑笑道:“既然来了,看看也无妨!”
范明礼搂着他肩膀,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他道:“老弟,你别想多了,你看上人家没用,关键是人家要看上你。”
范明仁也搂住范宁肩膀,笑眯眯道:“吴家那个小娘长得真不错,可惜是属老虎的!”
范宁哑然失笑道:“那小娘才多大,居然就能看出属虎了?”
“哎!你看了就知道了,难道我们还会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不成?”
范宁想到二叔的恳求,心中有点犹豫,“可是……会不会影响你们店铺?”
兄弟二人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怜悯之色,明仁摇摇头道:“如果你愿意以身饲虎,挽救小店,我们也可以成全你。”
范宁可不是这个意思,他估计自己也说不清楚,连忙彻底否认,“我听你们的,只管吃饭。”
这时,范铁戈在台阶上叫他们,“你们三个,赶紧进来!”
三人连忙跟随范铁戈走进了吴宅。
这座宅子的主人吴员外和范铁戈曾是一个学堂的同窗,当年范铁戈考县学不中,他便留在吴县,在吴老员外家开的酒楼里做伙计。
十三年前,范铁戈靠自己一点点积蓄租下一座小门面,开了自己的店铺,打拼了十几年,他的店铺变成了两层楼的杂货铺。
这期间他成家生子,在家乡蒋湾村,范铁戈也成了大家景仰的成功人士。
但人生如穿衣,冷暖自知,范铁戈的杂货铺本小利薄,却要养家糊口,要供两个儿子读书,生活的压力可想而知,
光鲜的背后,其实是一个男人时时刻刻要面临破产危机的巨大压力。
柴氏杂货铺的横空出现,使范铁戈店铺的生存危机终于被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