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口干舌燥,见一个少年端茶壶进来,王安石连忙起身感谢。
“你是在等欧阳前辈?”范宁笑问道。
年轻男子听范宁口气,似乎并不是恩师府中人,也不是恩师学生,他不敢失礼,连忙抱拳道:“我刚从鄞县来,进京公干。”
鄞县就是今天宁波,范宁眉头一挑笑道:“那咱们是半个老乡啊!我从吴县过来。”
“原来少郎是平江府人,那里人杰地灵,好地方,范相公就是吴县人。”
“范相公就是我祖父,我随他一起进京!”
年轻男子恍然,再次行礼,“原来是范公之后,失礼了,在下王安石,对范公新政敬佩万分!”
果然是王安石,范宁又稍稍打量一下这个年轻人,完全就是一个很朴实的乡下后生,哪里有半点名相的风采?
“原来你就是王安石!”
“范少郎也知道我?”
“久闻....大名了!”
范宁差点说出久闻‘拗相公’大名,这时候王安石才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离相公的距离还远呢!
不过再仔细看,范宁还是感觉到了王安石与众不同的气质。
只见他长一张方脸,浓眉深目,目光炯炯有神,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正气。
范宁不由暗暗夸赞,不愧是历史上著名的改革家,从他的气质就能看出他百折不挠的性格。
王安石轻轻叹口气,“令祖的庆历新政,可惜了!”
范宁之所以对王安石有特殊兴趣,是因为他曾经看过几篇关于王安石改革的论述。
王安石虽然精准切中了大宋的顽疾,但他并没有找到病因,导致他改革不得其法,理不清思路。
就俨如一只无头苍蝇东奔西撞,浪费了大量时间和资源,最后众叛亲离,以至于失败。
令人怒其不争,哀其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