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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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蓉下班后,来找张超,似乎面色不太好,告诉他网上查了一下,温州村2年前确实发生过凶杀案,一个女人被男友杀死在某间宾馆的浴缸中,男友后来自首了。张超回忆着宾馆中那个似梦非梦的模糊场景,心中像是压里一口重气,吐不出来。
更想起北高峰上算命先生的话,自己是接触脏东西多了,才会招惹那些东西。而接触的所谓脏东西,恐怕就是“白秋”了。想到这儿,心里更是一阵闷得慌。
陈蓉安慰了几句,让他不要想太多。可她自己也知道,连她一个医生都忍不住会去想,张超是不是真的撞邪了,更何况张超他自己了。看着他吃了饭,又跟他聊到了8点多,说是明天给他做催眠,这才回去。
陈蓉走后,张超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心里沉甸甸的,感觉生活太寂寞,太索然无味了,虽然他一个男人,但被关这么一间屋子里,又装了这么多事,最后还是忍不住,一个人偷偷哭了起来:“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他想打电话给他爸妈,但他那身衣服不知去哪了,换了身病号,书包里找遍了,也没见手机。
人在封闭、压抑的空间内,很容易崩溃。
他实在很想大喊大叫,发泄一通,但他想到陈蓉叮嘱过,如果大喊大叫,只会让人当成精神病更严重的情况,所以他只能强压着心头的各种情绪。
夜色落寞,虽然七院就在杭州主干道天目山路边上,但他所在的地方,离天目山路有好几百米,此刻几百米外的车流喧闹,一点也听不到。背后是山,住院楼立在山下,显得格外得冷清。
张超哭完后,实在没事可做,只能重新拿起杂志,打发时间。墙上的挂钟渐渐指到了11点,他头痛又再度发作,只好合上书,拉了窗帘,准备睡觉。
今天是他第一次清醒状况下在七院睡觉,许多人都会有陌生床很难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