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镇。
夏远也因此庆幸顾余笑只是待在建德,一个能望得见新安江的地方,而不是待在上海,一个能望得见黄浦江的地方。
烈日当空。浩荡的新安江,时常送过一两阵带着水汽的凉风,但这丝毫不能减轻二人心中的燠热。
夏远穿一件白色短袖衬衫,杜晓朦撑一把粉红色的遮阳伞,跟着夏远。
他们仅仅根据那唯一一条线索——“一个能看得见新安江的园子”,找寻顾余笑的那个“鬼屋”。
几个小时走下来,没有一点头绪。两人都已经很累。
杜晓朦一路上已经把顾余笑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她昨天的决心也早已不复存在,终于忍不住道:“我实在没有一点力气了!”
夏远淡淡地笑了笑,没有理她,因为他知道杜晓朦还是有力气的,因为她现在还有力气撑伞。
炎热的夏季赶路时,如果一个男人说他没有一点力气了,他或许是真的没有力气了,他会坐下来,一动也不愿动。如果是一个女人说她没有一点力气了,她一定还有力气,至少她总还有力气撑伞,一顶遮阳的伞。累死也比晒黑好,这个道理女人们都懂。
杜晓朦追上去,拉住夏远,道:“你等一下我,我去上个厕所。”
夏远微笑着坐在地上,缓缓打开水瓶,喝了几口。他的累从来都不会写在脸上,许多年来,心里的累已经够多了,身体上的累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的表情若有所思。
杜晓朦的这趟厕所上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一个女人,无论是大便,还是大姨妈来了,上个厕所都绝不会要半个小时,她为什么要这么久?
杜晓朦终于回来了。夏远道:“我看这个顾余笑藏的地方太神秘了,他是故意不想让别人找到,我们还是明天回上海好了。”
杜晓朦却摇摇头,坚决地道:“不!顾余笑一定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