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谣议问题,不管此女情痴得如何可怜,孤男寡女,黑夜同处,岂可一误再误!即使听她剖白,又有何用?在自己未清楚一切真相和追回故剑之前,如同她在一起,反贻别人口实。何况自己有事在身,那能为她再皱搁,其势又能带她同上嵩山,如被她苦缠,更是不妙,相见不加不见,有情争似无情……
他决然的匆匆提笔在壁上大书两行!
劝卿莫结同心结,一结同心解不开!
天若有情天亦老,他生未卜此生休!
把那张字条扯作粉碎,把香罗巾铺在桌上,用砚台压着,又取出一锭碎银,一锭小元宝,算是酒资、房钱,背上行囊,一声轻叹,穿窗而出。
就在他离去不久,一条黑影,翩然入房,手上还捧着一碗热气未散的黄河鲜鱼做成的解酒汤。
残灯摇晃内,现出一花容憔悴的少女,一双红肿的剪水双眸正呆呆的看着桌上的香罗帕,大约只见香帕不见人,柔肠百转还欲断,眼角莹然,泫然欲涕,当地瞥见壁上两行墨迹淋漓未乾的两行字时,娇躯一颤,泪如雨下,香肩颤动,当!啷!啷!汤碗落地,跌个粉碎,她底心更碎了,刚掩面要痛哭,猛一顿足,电射出窗,连香罗巾都忘记取回,飞奔正北去了。
只存下店小二啊啊声,掌柜的叫:“谁啊!那位客官失了手……”
和一些房客被惊醒好梦,模糊地骂喝声:“操奶奶的,半夜叫鬼!”
“掌柜家的(老板焕)翻了夜壶啦,急啥?”
李文奇连夜飞驰,不料天公不作美,来了一阵倾盆大雨,把他淋成落汤鸡。他似有预感:怕伊人跟踪专拣小路跑,连雨也不避,冒雨疾驰,第二天午前便到达黄宗店。
他一算少林盛会日期,正是当日,差了半日工夫,且自己这个狼狈样子,也不成话,他生性爱洁,只好先下了这“嵩高”店,洗浴更衣,索性休息一夜,准备翌日再上少林向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