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诸葛玉堂笑道:“岳大哥,小弟可是抱歉了。都只为艺儿一走,我这不懂事的孙女儿吵着一定要迫上来,我这才在客栈里留书先走!仲武想是看到我留下的书信了?”
岳胄冲湘青一笑道:“自然罗,湘姑娘怎放得下心呢?”
这一说,湘青娇羞满面,躲在诸葛玉堂身后不敢见人。
岳胄又说道:“我正是仲武从大同回来,得知老兄已经先走,立即赶上来,凑巧遇见刘乔,一路跟随,他倒做了我们的引路使者,感激得很。老兄和祈小侠抢着先鞭,想已有了收获?”
诸葛玉堂道:“惭愧得很!我们也是刚到,正待看看动静,不想遇见艺儿!”说到此,转过脸来问祈焕艺道:“你这几天耽搁在那里?”
祈焕艺道:“说来话长,先回到虎洞谒见我外公沙风子再说吧!”
“什么?”岳胄和诸葛玉堂一齐惊叫道:“阴山活判是你外祖父?”
祈焕艺点点头,方要答言,陡闻一声异常宏亮的声音喊道:“是那一路朋友光降天幽峰?请来叙话!”
众人回头一看,有人踏雪而至,脚下奇快,眨眼间来至近前。
这人年约六旬,极为魁梧,鹰鼻海口,双目深陷,射出两道微带黄碧的光芒,亲着连鬓而下的花白虬髯,相貌生得非常雄伟狞恶,手里拿着一顶毒针刺满,密如蜂窝的皮帽子,正是诸葛玉堂的东西。
在场诸人都未见过此人,只有祈焕艺听秦玉阳谈过,冷冷问道:“足下可是武当叛徒冯森白!”
冯森白一听须眉箕张,日露凶焰,但他也知道跟他说话的少年,如玉树临风,必是江湖人称“俊剑王”的祈焕艺,不是好吃的果子,只得忍气吞声答道:“江湖谰言,何足损我分毫?善者不来,足下想是看中天幽峰的风水,想找块好地方埋骨,我冯森白在‘玄蜘教’虽是无名小卒,这点主还做得起,代敝教教主成全你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