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得。”
两人在“石烟囱”下面,就着如银月色,殷殷话旧。
原来侯陵在这二十年中,迭遇异缘,一身功夫与昔日有天壤之别,在江湖道上,神出鬼没,出山不到五年,就享了大名。这一次专来拜访一微,一来叙旧,二来叩谢当年那一番暗中传艺之恩。及至一到少林寺,细一打听,才知一微因他受累,并又知道一尘对一微竟然不顾同门亲如手足的情谊,作出异常阴险卑鄙的举动,因此,把原来公然登门拜晤的打算,改成月夜私下探访。
叙过一番别后离衷,和各人的武学心得,侯陵动问道:“师兄闭洞参禅,难道从此不出山了?”
一微笑道:“目下尚无打算。”
侯陵道:“当今武林,群魔并起,师兄身怀绝学,难道不肯以慈悲为怀,出山整顿一番?”
一微让他说得怦怦心动,但细想起来,也有一层难处,心知师兄一尘,猜忌过甚,如果自动请求出洞,恐又将引起不安。自己的打算,只望这番潜心隐修,不问世务的苦心,能够感动一尘,泯没猜嫌,到那时出洞,才是最适当的时机。
侯陵听他说完心意,一声冷笑:“师兄如想由贵派掌门人一尘仁法师,自动来请师兄出洞,恐怕此生休想了。”
—微诧异道:“师弟此话,从何而来?”
侯陵迟疑的看了一微一眼,问道:“师兄自己切身主事,竟无所知?”
一微回道:“实在不知,是老衲什么切身之事,师弟何不见告?”
原来一尘对这位师弟,猜忌过甚,始终怕一微会将他的掌门人的地位,取而代之。几次想下辣手,将一微除去,苦于武功不敌,再说少林名派,如闹出内讧丑剧,亦为天下耻笑,思来想去.机缘凑巧,想出一个移花接木的绝户计来。
一年以前,召集全寺憎众,公然宣布,说奉前代掌门人亦玄大师遗命,一微败坏少林清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