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戍边用的,必须维持相当的足额,我们报十万人,至少也得有个八万,那两万人的空缺有上上下下好几个人吃呢!分到手的也有限,我们的另一项财源是胡人王公的馈赠与一些地方官的孝敬……”
罗奇笑道:“只是这些了?”
“不过就是这些了,下官不敢说一清似水,却也不是专为发财到边疆的。做将军的不会闹穷,但绝不可能只靠国家的俸禄,相信皇上也清楚的。”
“那你还担心什么?”
乌克明道:“朝廷可以默许将军弄点钱,却也不能承认这是公开合理的。如果有人举出证据,由御史向上一奏就完了,朝廷也掩不住了。”
罗奇笑道:“通常这种奏折只到军机处为止,就会留中不发了。除非情节十分重大,那才会交办,军机处有恭王爷主掌,将军的地位还稳得很。将来即使军机处换了人,只要将军会做人,地位也不会受影响的……”
乌克明擦擦头上的汗道:“是!是!罗公子好像对官情熟得很。”
罗奇道:“我只是因缘凑巧,跟裕贝勒交上了朋友。承他不弃,又把一些朝中的事务拿来问问我这个正一品布衣老百姓的意见,所以我才比别人多知道一点。恭王爷手中,那样的奏章多得很,都没有交下去。假如将军担心的只是这一些,倒是不必担心!”
乌克明道:“除此以外,下官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其实那些情形,恩相也有私函来告诫下官,叫下官诸事小心,多为国事操心,莫负朝廷圣恩……”
罗奇道:“假如将军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倒是劝将军下定决心,跟这些匪徒周旋一下了。
如果将军因此而低了头,那才是真的辜负了恭王爷的一番栽培了。”
乌克明只有连连称是。他发现罗奇十分厉害,他早就把自己看得透透的,而且京中的恭王父子,把自己也扣得死死的,自己的三目一行,早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