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道:“预让愚昧,请伯公原谅。”
智伯握着他的手道:“先生,别这么说,不是你一个人向我建议,以前就有很多人向我建议过,甚至我这次礼聘先生来此,还有人以为我是于此途借重先生,无怪先生会有这想法。”
预让叹了口气道:“伯公以仁心治民,受万民之衷心拥戴,因而可以不设防,但是襄子却防范森严,可见他之得民心不及伯公多矣。杀了伯公,得不到河东,杀了襄子,得到赵国如不无可能,请伯公再加考虑一下。”
智伯冷静地考虑了一阵后,终于道:“不行,我还是不能这么做!”
“这与伯公行仁的准则没有冲突,死一、二人,可以避免很多人流血丧生。”
“先生,我不同意也是为了百姓。目前我们的兵力尚不足一战,而这任务,只有先生前去,才有望达成。”
“预让自愿请缨,万死不辞。”
“但先生却不能保证必会成功。”
“这倒的确不敢保证,但预让会尽力去做。”
“襄子死,他手下有几名将军,带兵万人以上,他们也不会肯臣服于我,此对谋赵之举,好处并不大,如若先生失败,牵连就大了。先生在此间为客,谁人不知?襄子也一定知道是我要谋刺他,极想报复,我河东百姓就惨了。因此就是要实行这个计划,还是要等到我实力充足,再作商议!”
预让知道这才是一句推托之词,智伯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自己一再力请,他不便坚拒,才把事情拖下去。
看来智伯是真的要借重他的将才了,倒使预让有受宠若惊之感。他一直以为自己对那些豪门的用处,只是做刺客而已,所以他轻易不肯投到那一家的门下,一定要择个人杰以事。
智伯绝对是个人杰,但他看中预让的是另一种才能。
文姜也很高兴,她已经与预让共生死。
她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