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小霸王,阮大-很奉承他,所以他会出头的,要是他出头转出状子,御史也不敢不奏,何况阮大胡子还附了一千两银子。”
吴次尾立刻叫道:“这就好,抓住他这一点,告他行贿,谁出头都没用了。”
侯朝宗道:“次尾,这可是没凭没据的,你不能平空诬告,但是在文庙里,打人却是事实,当时你们图一时之快,没考虑到后果。”
“有什么后果,了不起我出头认了就是。”
“次尾,若是在大街上,你扭住他打架,最了不起问成互殴,你一个人也顶不上多大的罪,但是在文庙的明伦堂上,问题就大了,弄不好要革掉功名的。”
吴次尾倔强地道:“革就革,我这附学生员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身分,反正我这一辈子也不打算做官了,有没有这层身分都没关系。”
侯朝宗苦笑道:“你怎么还是讲不通,这层身分虽然没什么了不起,却也得来不易,革了衣巾,你就不是斯文中人,以后再要在公众之处批评人,官府可以派人把你抓起来打板子的。”
吴次尾道:“那怎么办,反正事情已经闹了,我总不能给阮大-叩头陪罪去,再说,就算我去叩头陪罪,他也未必肯答应罢手呢!”
杨龙友道:“的确是的,他说要利用这一次机会,把复社的人员一网打尽。”
吴次尾道:“啊!那怎么办?”
杨龙友道:“次尾兄,你别不在乎,如果真要认真的追究,明伦堂上殴人,文庙闹事,是很严重的罪名,岂止是你一个人,复社大部份的人都榜上有名,要是大家都被革了头巾,那如何是好。”
吴次尾一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忙道:“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而且事情还不止于此,连学宗王老先生也将受到牵连,国子监祭酒不是一个肥缺,却是读书人最荣誉的一个官职,要是被革退了,你对得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