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份王庄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更别说是到过了。
沈君山跟铁飞龙就是那有限的几个人之中的两个,他们经过那四名站班的汉子,似乎没看见他们似的,一动都没动,而他们也好像没见到有这四名汉子,擦身而过,还没走进亭子,就听见吧吧的水响,也看见了哈瑞云骑在亭栏上,用鞭子抽着水里的游鱼。
等他们走近了,发觉到事态更不寻常,因为水面上已经有两三条凤尾凸眼的彩色大金鱼,翻了肚子。
在北方养金鱼不容易,因为天气太冷,而这种鱼儿太娇嫩,就是挨不起冻,而一尺来长的凤尾凸眼金鱼,每条身价令人昨舌,哈瑞云的这十尾金鱼,听说是名种,身价与黄金等量,是用黄金比着它的个儿,实心打造一条抵一尾,视同拱璧,就是怕人偷了去,才养在这个鱼池里,因为这儿不但有着严密的警戒,也有着最周全的设备,即使是刮风下雪的日子,这个院子,也能始终保持着温暖如春。
现在她居然拿着这些名贵的金鱼来出气,可见她心中的火大到什么程度,沈君山看看铁飞龙,然后才俏然地走过去,陪着笑脸道:“三妞儿,什么事使你生气?”
哈瑞云猛地转过身子,鞭梢子指着铁飞龙:“姓铁的,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咱们难道输不起十万元大洋?你居然要在骰子上玩手脚,你知道这下子咱们的损失有多大?”
铁飞龙怔住了:“格格,你这不是在冤枉我吗?别的赌具我都行。这一门不通,我要是会玩儿假,还能一把冲了个十七点出来,我压根儿就没动一下!”
“你还敢赖,开到第六颗骰子时,我自己有数,那是颗铅心的,连我都能感觉得到,还能瞒过秦风那个精灵鬼?”
铁飞龙满口叫冤枉,沈君山却淡淡地笑道:“三妞儿,甭怪飞龙,他的确不知情,那是我动的手脚!”
哈瑞云张大了嘴,透着满脸的惊愕:“二叔!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