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不出来!”
卢闰英笑道:“在我看来,他们父子俩一般德性,爹还直吹嘘他那个儿子是什么少年老成,才二十九岁就点了翰林,学富五车,前程无限,我一个礼行下去,吓得他的脸都白了,要是我的话,早就该起来走了,亏他那样木鸡般地到了掌灯的时分,及见我们留饭,才想到要回家!”
卢夫人叹了口气道:“闰英!以后可不准这么诮刻了,王伯伯是带他儿子来相亲的,但我一看那孩子的模样,就知道你不会中意,可是你爹已经答应了人家,总不能不叫你见见,你对人家王世兄这个样子,你爹就知道你的心意了,所以一直没再提。可是对人家多不好意思。”
卢闰英笑道:“我以为这样才省了爹不少麻烦,让王伯伯明白是我自己不中意,塞住了他的口,免得他提出来使爹为难。这不是很好吗?表哥,那个王昌之听说是跟你同榜的一甲三名探花……”
这次的表哥称呼得自然,李益心中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王昌之是他的同年进士,钦点第三名探花,父亲是户部侍郎,至今未娶,大概是上门求亲来了。表妹一定不愿意,所以,才故意来上那一手,因此笑笑道:“王侍郎是天宝进士,他的长公子是永泰进士,昌之兄又在去年中了探花,一门三进士以家世而言,倒是配得上府上,只是以昌之兄来跟表妹相匹,的确是不太相合,品貌不去说了,以他木讷的性情,就难以与表妹的兰心蕙质相提并论。”
卢闰英笑道:“表哥!你怎么知道我兰心蕙质呢?”
李益笑道:“以子为父,隐示齐大之讽,不着痕迹,而令其知难而退,这一着谑而不伤和,乃见慧心,非绝顶聪明之人,何得有此妙举!”
虞闰英那对明亮的眸子在李益身上转了一转,才笑道:“娘!您听听,我说那个探花点了王昌之是考官没眼睛吧,人家表哥一听谈话,还没明白内情,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个王昌之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