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先前她顺口而出,觉得挺有道理,是因为她替很多客人出过主意,如何经过讼事而取得个公道,一直都很顺利,使她以为司法是很公平的。
经过张玉朗一说,她才想到向她问计的人都是有钱的人,而她所提供的主意也无非是如何打通关节,运动有关司员,取得官司上的胜利。
“官司打的是银子,可不是理。”
这句话使她深深地体会到讼案中种种的黑暗与不平,而张玉朗所要代替出头的,全是那些没钱打不起官司的升斗小民。
因此她郝然地道:“我真是太浅陋了,说出那种没知识的话来,玉少爷,依你说要我如何出力呢?”
张玉朗沉吟片刻才道:“那三人恐怕婉姨都认识,对他们的底细较为清楚一点,不知能否为小侄提供一些线索,使小侄有所斟酌,嫁给他们应得的惩诫。”
“这……你说说看,我不一定全认识,你也明白,我已经收山两年了,有些人,你倒是问意哥还好一点。”
谭意哥笑道:“我的堂差多半是应酬酢会,谈不到什么正经事的,只有经常还来找你的人,才会向你吐露一些底细,玉朗要的就是这些,像那个杨大年……”
丁婉卿忙道:“杨大年!这我就不便帮忙了,他是我的好朋友,玉少爷,我说的好朋友跟曲巷中姑娘们的恩客不同,他把我当作一个知己的朋友,什么都告诉我,你们要整他,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不闻不问,却不能……”
谭意哥却正色道:“娘,这件事你不但该帮忙,而且还责无旁贷,那个杨胖子并没有把你当作心腹知己,对你说的全不是真话,结果你还给他出主意,拉上了线,活活地坑死了人家一家、你虽然不明内情,却也难逃责任。”
丁婉卿不禁为之吓了一大跳道:“我做过什么了?”
谭意哥道:“我听你说过,你曾经为他活动过,帮他夺回了祖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