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兄是为了替为公殉难的同仁募集善后的恤金,兄弟只是表示对死者的一点心意。”
众人又是一怔,高人凤含笑道:“方才张兄进来跟各位咬耳朵,兄弟刚好听见了,谢大人急公好义,兄弟理应共襄善举。”
谢文龙的脸也红了,正不知如何措词。高人凤已推出第二副牌,把僵局给挡了过去,上下两家为了捞回失去的那一注,各自把赌注加了倍,杜九为了人家很大方,不好意思加注,仍是押了一百两。
牌分出后,如有鬼使神差,高人凤仍然吃了上下两家而独赔天门,一连五六副都是如此,杜九面前已堆满了银票,而上下两家却各输了三千两左右。
侍卫营中的一个人开始不满意了,冷冷地道:“姓杜的,你可以歇歇手,赢了这么多,比照死人的大小打个银人也够了,你一来把我们都搅霉了!”
谢文龙脸色一沉,可是忍住了,在他的职分上,的确是无法因为这件事跟人家吵起来。
杜九被那侍卫斥责了一顿后,心中立刻感到很不安,他知道谢文龙的目的并不是前来赢钱,可是不知道谢文龙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敢胡乱作主意,只好偷偷用眼瞧瞧谢文龙,希望能得到一点指示。
可是谢文龙毫无表示,将眼望着别处,好象没听见那番话似的,杜九先是一怔,继而才明白谢文龙的意思。
他装作没听见,自然是由于他的身份不便插足干涉,也等于间接暗示自己不要撤退。有了谢文龙在后撑腰,杜九的胆子也壮了,笑了一笑道:“这位大爷说话太不落槛了,提督府是个穷衙门,可干着危险差事,刘得泰虽不是第一个遭受不幸的弟兄,但也不是最后一个,谁知道以后还有多少不幸的弟兄,在下今天难得有手气好,除了管那位已死的刘老哥打点后事外,还想给以后的弟兄积存点基金。”
那侍卫一拍桌子叫道:“混帐!你说什么?”
杜九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