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上来。
这一剑金北固是在极其慎重的情况下攻出的,不仅是攻势凌厉,而且所攻的范围极广,剑气呼啸而至。
慕容平端立不动,以他在剑术上深厚的造诣,冷静地判断对方的来势,他知道那一剑攻势虽繁,而吃重的只有一点,在那一点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想作多余无谓的应付动作,任凭砭体的寒光在他面晃来晃去。
焦而化的剑仍没有放松对玄风的监视,目光却一直凝注在慕容平身上,开始感到真正地吃惊了。
从顾清风的口中,他已经知道这个年青人就是三年前挫败风雷剑客的无名剑手,也知道他相当高明。
却万想不到会如此了得,以金北固的攻势而言,别说是个陌生人了,就是他与金北固几十年的交往,互相之问的剑术武功已到了闭目能数的程度,却也不敢如此托大,因为金北固的攻势中虽多虚招,却随时都可实为。
这个年青人不是不知厉害,就是不怕死,所以才敢对那游移不定的剑光视而无睹,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两者都不像。
他的镇静,他的从容,像是具有绝对的把握,可以从千钧一发的危机下取得那毫厘之间的先机。
金北固的心中也是同样的犹疑,他的剑照遍了每一个可攻的部位,只要多递一两寸,就可以刺中对方。
可是他反而无从取舍了,对方好像是全无反应,对他的攻势,任何一个部位都敞开在剑刃的威胁。
但也就是这种全无防备的守势困惑了金北固,当他把剑转到第三个巡回时,他作了个最笨也最聪明的决定。
猛地撤回了攻势,怒声叫道:“小子!你是死人?”
慕容平笑笑道:“这一招可以不算,你为什么止手不攻了?”
金北固怒道:“我从来不杀死没有抵抗能力的对手!”
慕容平笑道:“你没有试过,怎知我不会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