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柜门,里面……尽是五颜六色的纸片,看清楚些,才发现都是剪纸和贴花。
印荷将那些剪纸怜惜的抚在怀中,然后再看看小床上熟睡着的病容,才是下定决心,将那些剪纸都包在一个花布里,背在身后,然后打开房门,冲入了迟暮的夕阳之下。……
印荷在冰冷的街头上坐了好几个时辰,深秋来临,即便是这江南岸上,也逐渐起了霜雾,霜降引得行人冻作一团,身下的脚步便愈发匆匆。
印荷将两只小手儿都缩在怀中,小身子更是蜷缩成一团,身前的石板上摆了一块花布,花布上尽是双层,三层的剪纸贴花,但是……秋风大作,行人更是不敢稍作停留,这么几个时辰下来,也没有几个人来这个剪纸摊位上看过几眼,更是一块也没有卖出去。
她的小脸已经被冷风吹得僵住,她心知……今日若没卖出去一些贴纸,明日那公子便再也没有可口的鱼汤可喝,他身子本来就不好,睡了大半天功夫也没有醒来,更何况……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呼吸越来越弱的小姑娘。
印荷的鼻头一酸,便挣扎着站立起来,满含希冀的放眼向着市镇的长街尽头看过去,街上人烟稀少,这般入夜之后,更是半晌也见不到一个,她捏了捏自己的小拳头,嘴角紧紧的抿住,心里又担心起那公子是不是睡得好,不知道会不会又饿了,这可怎么办?
她心思恍惚间,突然身前走来一个毛裘包头的贵气女子,那女子一见便知不凡,小脸素淡清丽,眉目如画,面容却是慈祥,印荷不觉心生好感,却又觉得有些自行惭秽,被她气质一逼,即将出口的:“您要买些贴花么?”
的问话,便哽在了喉中。
那女子却是嫣然一笑,恍若面前开起了艳丽的昙花,那女子娇声问道:“请问……这里是不是就是景村?”
印荷迷茫的点了点小脑袋,那女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恍惚道:“原来……原来娘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