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就好了,作甚么问这么多的呢!”……
翌日清晨,天空明净如洗,蔚蓝的晴天仿佛被刷子刷过的蓝布,平整的挂在半空,不带一丝云朵,窗外树枝上停留着一群报喜鸟,躲在树杈里叽叽喳喳的欢叫,杨宗志被这鸟叫声唤醒,转头一看,那昨夜傍晚守候在床边的小丫头却不见身影,他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起身梳洗了一番,将衣襟和背囊都捆扎起来,便想告辞而去。
昨夜里他答应洪崁离将这旗主的位置拱手让给丁继先,自想再留在北斗旗已经没有意义,只是他方才捆好背囊,忽然又想起那日在苗寨中听到固摄与秀凤的对话,他心头不知为何跳了一跳,那日他对秀凤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回想在几个月前在西蜀的荒山中,他与秀凤生死相拼了一场,两人打过之后,互相靠坐在枯树的树干之下,他离去之前更是发下狠话道:“下次再见,你我便是死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嘴角微微奚落的撇了一撇,暗自沉吟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这天下间,若有一个姑娘,能够让他回想起来百般的痛苦无奈,却又对自己生出不尽的恼恨之意,便……只有这灵动百媚的月秀凤一人,杨宗志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每次回思起在凤凰城中的经历,就会联想起这变化无端的娇媚姑娘,也会……记忆起插在她鬓角的那朵残败的白色野花。
杨宗志猛地摇了摇头,对自己说道:“何必……再要去管她的事?”
只是这话刚刚遮过心头,心底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道:“固摄你岂能放过,再说,他们谋夺的是我南朝江山,难道你也不去看一看,便放手走了么?”
他心中一时正在矛盾的交战,忽然自己住的客房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撞击了开来,门外娇影一闪,跑进来个烟波皓洁的小丫头,费幼梅急急的跑进房中,俏丽的眼神四顾里乱溜一阵,才发现独自站在屋角的杨宗志,她暗自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