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他,和他踩君吾脸时态度截然不同,把风信气了个半死。
谢怜却不管别的了,鼻青脸肿地径直奔向花城,仿若重生——事实上,也的确是劫后余生,一头扎到他身上,道:“三郎!”
花城向谢怜伸了一下手,随即就被他扑得向后退了一步,双臂环住他,笑眯眯地道:“哥哥,你看,我就说了,你一定会赢吧?”又把他的脸抬起来,仔细看了看,叹了口气,“你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他指尖抚过之处,小小的银蝶扑翅掠过,伤痕淡化。谢怜也笑眯眯地道:“下次不会了!”
花城挑了挑眉,故作冷酷道:“没有下次了。”
顿了顿,谢怜敛了笑意,认真地道:“三郎,之前在铜炉山里,我说过,出去之后有话要对你说,你还记得么?”
花城笑道:“自然记得。哥哥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谢怜低下头,须臾,好容易才鼓起勇气,坦白地道:“刚才君吾透露了只言片语的,也和这件事有关。说实话,其实早就该告诉你了,但我一直下不了决心,怕你知道……”
花城道:“怕我知道,殿下差一点就成了白衣祸世,对么?”
“……”
谢怜愕然:“你……?”
花城不正面作答,而是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抬脸看他,笑吟吟地道:“如何?哥哥,这样,想起来了么?”
怎么会想不起来?
那时候,那个无名的鬼魂,也经常这样对他单膝下跪!
那张苍白的笑面和花城此刻的笑脸重叠了一瞬。谢怜心一颤、脚一软,直接就坐在他面前了,喃喃道:“……三郎……是、是你啊!”
花城笑了一声,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那仅剩的一只眼睛凝视着他,道:“殿下,我一直看着你。”
谢怜还是只能说一个字:“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