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强行顶了回去:“我知道没人会来。关你屁事。”
白无相悠悠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戳个窟窿这样放着呢?跟谁赌气吗?现在可没有人会心疼你。”
谢怜继续顶回去:“我乐意。关你屁事。”
白无相道:“设若有人来帮你,你待如何;没人来帮你,你又待如何?”
“……”
谢怜骂了起来:“你屁话怎么这么多???我要吐了!关你屁事,关你屁事啊!!!”
他言语越来越粗俗无礼,口气也越来越暴躁,但说来说去都只会骂这几个字,白无相仿佛被他逗得哈哈笑出了声,叹道:“傻孩子。”
他转过身,道:“罢了。反正只剩最后一天了,让你再傻乎乎的挣扎一下也无妨。反正是不会有人过来给你一杯水,或是帮你把这把黑剑拔下来的。记住——”
白无相再一次提醒他:“明天太阳下山之后,如果你还没有发动人面疫,诅咒就会降临到你身上了。”
谢怜静静听着,一动不动。
第三日,谢怜还是躺在分岔路口的那个人形深坑中,连姿势都没有变。
今天的人群和昨天的人群并没什么两样,都是远远绕过他,各行其路。虽然天降怪人的事儿已经报了上去,但对方一听说很有可能是瘟神,而且也没犯什么事,只是死人一样躺着,便不想去,敷衍道过几天再去看看。这意思差不多就是说不管了。谁知道过几天会变成什么样?
几个幼童好奇地跑过来,蹲在坑边看坑里这个人,捡了根树枝,偷偷戳戳捅捅,谢怜像条死鱼一样毫无反应。他们新奇不已,还想冲他丢点什么试试,被几个父母发现,骂了一顿,关回了家。
昨天那个卖水的小贩也一直在往这边瞅。谢怜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嘴唇上起了一层干枯的死皮,那小贩看的可怜,舀了一碗水似乎就想送过去,被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