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头,蜷成一团,呈现一个防御姿态,仿佛丢到他身上的是一块石头,而且马上会有更多石头砸来。良久,四下望望,发现只是个果子、也没有第二个人在场之后,他迟疑片刻,捡起果子,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放回了供盘,竟是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吃盘子里的供品。
接着,他走到门口,望了望庙外的大雨,似乎想出去找吃的。但雨实在太大,不想再淋了,便又回来,在泥塑像脚边蜷缩着睡下了。
这时,风信和慕情接令赶到。二人从庙后转出,风信郁闷道:“殿下,你上哪儿找了一间这么小的太子庙?为什么要在这里传令?”一低头,忽然看到一团人缩在地上,险些踩中,脱口道:“妈的这怎么有个小孩儿?!”
慕情也低了头,仔细看了两眼,立刻问道:“殿下,这是三年前从太苍山上跑了的那个小孩儿吗?”
谢怜摇头:“不能确定。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脸长什么样子。”
三人围着一个浑然不觉的小孩儿说了几句,那少年在地上辗转反侧,抹了一把脸,竟是在口鼻嘴角边抹出了血。见状,谢怜越发觉得不能任由他继续躺下去了,道:“先让这孩子离开吧。天色暗了,这庙可不是什么过夜的好地方。”
风信道:“他是不是没地方去?如果是这样,恐怕也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谢怜道:“他有家,但家里可能不太好。但这庙也不好,先离开才能给他找吃的。这孩子身上还有伤的。”
慕情却道:“殿下,恕我直言,眼下没空管这种小事了。您召我们来,可是有什么决断了?”
上天庭的神官,从来没有那一位是对所有信徒的祈愿都照单全收的。须知世上信徒千千万,每个人都管,岂不是烦也烦死了,因此有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微不足道或微妙的祈愿则会假装没听到,可以省去许多麻烦。然而,大抵是谢怜太年轻,精力充沛,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