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尤明许抬起头,问殷逢:“你确定他会把人藏在其中一个防空洞?用掉的每一分钟,都是樊佳的命。”
殷逢答:“确定。那是他的避难所,他曾经给祝芯雅搭的小屋塌掉了,只剩下这个了。”
尤明许盯着他的眼睛:“我信你。”
殷逢不做声,只是握住她的一只手。尤明许不想抗拒。过了一会儿,他飞快拿起她的手,亲了一口,说:“要是错了,我任打任骂任罚。”
尤明许笑了,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她又说:“陈昭辞的女友被校园贷所害,他自己怎么还成了校园贷的帮凶,接着坑一个又一个像祝芯雅那样的人?”
殷逢答:“选择反抗还是沉沦,从来都是个经典问题。很多受害者,无法治愈的结果,是转身成为新的加害者。”
尤明许听出他话语里的凉薄与洞悉,尽管性格变得幼稚,可只要与心理分析有关,他似乎与曾经那个老男人没什么差别。
尤明许转头望着窗外,不再看他。殷逢不知为何,忽然也感染到一丝她身上传来的寂寞,于是也沉默着,望着茫茫前方。
这时许梦山说:“陈昭辞没什么可理解的,就是没人性!”
尤明许开口:“梦山,沉住气!”
许梦山不吱声了。
殷逢开口:“许梦山,你不必心慌意乱。樊佳如果落到的是杀死赵菲儿的杀手手里,那就没有任何活路。但是陈昭辞不符合我的犯罪心理画像,并且指纹和不在场证明都印证了他不是。那个杀手,还逍遥法外,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抓到他的尾巴。
落到陈昭辞手里,我认为樊佳现在的生死几率各半。没有证据表明陈昭辞杀过人,但他的确是藏在那些女孩身边的另一个心理变态。从小的家庭环境,孕育了他消极避世的价值观。他无法忍受的是再次背叛和抛弃。而他的选择,是从此长期躲